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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康父子对视一眼,赶忙下轿,要往戏馆里走去。身旁侍卫正要替他俩开路,却被陆康连忙拦下。
「都退下,别扰了百姓。」
太皇太后向来没有皇室派头,平日虽然喜欢听戏,总也是亲自到戏馆里走一遭,与民同乐,要是侍卫们不长眼,打了这些戏班子,今天别说告御状,陆家父子就得先被告上一状。
两人只带上那老管家,在戏馆小二的招呼下,来到了二楼包厢。
包厢外,已有宫中奴才远远看到,赶忙迎了上来:「小三子见过两位大人!」
「公公不必多礼,敢问公公,里头听戏的可是老太后?」
陆康明知故问,借机又走前了几步,一旁陆定手往袖里一抽,已经准备好了。
「正是!两位大人可是有事?」
全都是废话,这般客套,不过是让陆定把那袋银两不着痕迹的往那小三子手上塞去。
陆康老脸带笑,道:「不知公公可否帮忙引荐,还有,不知老太后心情如何?老臣有些事情想要上奏。」
小三子收过银两,脸上堆满了笑,道:「奴才这就去给两位大人通报,只是大人们可得注意点,方才陆逊都督也来过,却给轰了回去呢!」
陆逊来过了?陆康父子二人都是一凛,但听得他给人轰了出去,想必是要来给胖子说项不成。看来太皇太后对解烦军也是有些感冒啊?陆康父子俩心底又多了几分把握。
没隔多久,小太监便将两人带了进去。
包厢里,吴国太虽是一国之母,却是身着素衣,显然是微服出巡,不想让人知道了。陆康父子向她见礼,得她赐座后,便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老太后今年也有七十好几了,虽然是老态龙钟,但皇家气派,母仪天下的威严却是丝毫不减,从举止间,便可窥见其受孙家上下敬重的原因。
她身边还跟着孙权的妻子,当今国母,大乔。
吴国太赐座赐茶后,没等陆康开口,便与他说道:「唉!你们这伙,一个个都不给老身安歇的。陆逊前脚刚走,你们后脚就到,老身还怎么听戏啊?」
「太皇太后说笑了,臣等是有要事相商才来叹扰,望太皇太后……」
「慢!」吴国太手一摆,闭上了眼:「老身没有垂帘听政的心思,皇上年纪虽小,老身瞧他却挺顺眼,又有你们这帮辅政大臣,老身安心的很。陆大人若是口渴,茶喝完了就走吧!」
话没说一句,吴国太已是摆驾送客。
陆定终是年轻气盛,难看脸色立刻浮现,却是陆康老神在在,心底笑道:敢情,吴国太是把他们俩与陆逊看作一块了。
既然吴国太把陆逊轰了出去,表示她也不赞同陆逊护着马家,罩着解烦军。
陆康一拱手,便与她说道:「太皇太后怕是误会了,听说方才陆逊都督刚给您教训过,臣等不是为这事而来的。」
「哦?小三子,又是你多嘴!」
吴国太脸上没有多大表情,光是眼角余光一瞪,那威严已吓得小太监跪地讨饶,
见他认错,吴国太手一挥便说道:「下去吧!再有下次,可不饶你。」
兴许是吃准了老国太心肠好,不会为难下人,小三子只是连连称是,其实脸上并无多大担心,显见这事已经有好多个「下次」了。
吴国太转过头,便与陆康说道:「老身也不瞒大人,方才不只陆逊,就我那小女儿尚香还有庞统这家伙,都被老身念过一顿了。」
「哦?不知道几位大人说了什么,竟惹得您如此生气?」
陆康已经准备好了,打蛇随棍上,就要与吴国太一同数落众人,对马家落井下石。
「他们几个来替解烦军说项,跟老身说那个胖子……黎聪,于东吴屡有大功,这次丢失交州,实是非战之罪。」
听到这里,陆康刻意拉高了语气,重复说道:「非战……之罪?」
果然,一句话便引得吴国太起反应。
「哼!男子汉大丈夫,胜就胜,败就败,非战之罪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。」
听得吴国太附和,陆康父子喜色顿现,都觉得时机已到,纷纷说道:「太皇太后说的没错,这不过是借口罢了。」
他们俩正要继续说下去,就见吴国太从袖里拿出了一封折子,与他俩说道:「这是黎聪前几日上给老身的折子,里头,他已将交州败战的责任一肩扛下……
「从周瑜在世的时候,老身就已经注意此人多时,黎聪不但智勇双全,有胆识,更有担当,果真是英雄了得,没让老身失望啊!」
这……什么意思?
陆康父子还没反应过来,吴国太又再说道:「老身书读得不多,但这一生,就知道敬英雄重英雄。黎聪的事,陆逊等人来替黎聪说项,根本是在侮辱他的节操,是以才被老身训了一顿。」
峰回路转!吴国太到底站哪一边?
陆定看得是云里雾里,忍不住脱口问道:「国太您到底……到底是要拿那黎聪怎样?」
陆定话里全忘了礼节,吴国太也不在意,老脸一笑。
「黎聪自请降罪,老身已经替皇上下了旨:黎聪有功于东吴,如今不过是功过相抵,谁想拿黎聪说事,就是跟老身过不去!」
完了,一切都完了!有吴国太罩着,谁想动胖子,就是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啊……
陆康父子面面相觑,脸上都是凄苦神色,就听吴国太又说道:「对了!陆大人还没说,你来这找老身,为的是什么事呢?」
「没……没事。」
这时候若还敢冒犯龙颜,陆康父子可就真的有事了。
两人不敢再说,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就在他们父子俩灰头土脸的跑出戏馆时,大乔替吴国太倒了碗热茶,轻声笑道:「国太你真是……陆康父子俩被你逗的,走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跌跤呢!」
「呵呵!哀家不过是照我那皇孙儿说的去做罢了,难得他肯送信来,表示他想做点事了,哀家可是开心的啊!」
大乔也是点头赞同道:「皇上肯对国事上心,便是我东吴之福了。」
「可不是吗?哈哈哈哈!」
混世三国11黎胖补天-第六章清如水,明如镜
吴国太听戏的馆子对面有座酒楼,从上头的包厢往下看,恰恰可以把陆康父子的窝囊样尽收眼底。
包厢里,庞统一边斟着酒,嘴里一边叹道:“唉!真是想不到!”
“好端端的,叹什么气?”
一旁,陆逊从窗口见到陆康二人灰头土脸的跑出戏馆后,终于安下了心,他听庞统叹气,不由得怪道:“怎么,没想到文达还有这一手,连老国太他都能弄得服服贴贴的?”
庞统边喝酒边摇头,嘟嘟嚷嚷道:“不只他,就连你跟诸葛亮,我都开始有些看不透了。”
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,庞统也不拐弯抹角,开口便问:“当初交州之战,你早知道四大世家的小动作,知道他们想利用孟获,让马家跟解烦军在交州栽个跟头,可你什么都没说。
“后来你去信马休,确定解烦军有反制之道后,你便什么都不管,任凭他们去闹……你到底是何打算?”
“士元以为呢?”
陆逊斟着茶。他才不信庞统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“照我说,你是想以虎制狼。四大世家气焰嚣张,巴不得将东吴大小官员,各处领地都归其所有,你扶植马家跟解烦军,就是想拿他们来压压四大世家,是不?”
陆逊笑了笑,没有回答,权充默认。
这个庞统,嘴上说看不透,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啊……
“我虽是陆家的人,但相比之下,我更相信胖子,更相信解烦军,即便有可能是前门驱虎,后院引狼,但我相信,这头狼对孙家至少是忠心耿耿。”
忠心?狼有这种东西吗?
庞统摇了摇头,暗笑这比喻太差。但他明白,有过前车之鉴,对于胖子,陆逊是放足了心。
话说到这,庞统索性摊开来说道:“所以交州败战,你不会撒手不管?”
“士元,你啊……分明是帮胖子来探口风的吧?”
陆逊一语戳破庞统意图,也不管他脸色讪讪,继续说道:“当初马休把计划送过来时,我会点头同意,就表示我是支持这决定的了,现在出了事,我自然责无旁贷。”
庞统今天将陆逊抓到吴国太面前,现在又刻意探了他口风,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。
如今正逢解烦军落难之时,朝廷里能帮解烦军说上话的,就剩陆逊跟庞统,他们俩得口径一致,说出来的话,才容易有说服力。
说到底,他们俩会帮解烦军,不是因为与胖子的私情,而是有着同样的打算培植马家跟解烦军,好让他们抗衡四大世家。
在东吴下层的官员里,十个有八个是四大世家人马。这些人里,不乏才德兼具之辈,但,无才无德却又贪得无厌的人,更多。
他们的人从京官到地方官,上下一气,官官相护,已经从当初支撑东吴立国的顶梁柱,变成了柱子里的蠹虫。
栽培胖子的解烦军,就是要拿来除虫的。
只可惜这算盘却没打响,庞统话锋一转,叹道:“只没想到交州之战,会败的如此之惨……诸葛亮变了不少啊!”
“出谋定计,进退之间是更加完美了!”
“是啊!有了徐庶帮忙,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加上徐庶的算无遗策,恐怕日后解烦军就有麻烦了!”
陆逊笑了笑,什么麻烦他清楚的很。想扶植解烦军,最快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立战功,胜仗打得多了,说话自然就有分量了。
但现在的蜀军,明显不是解烦军能应付的,庞统话里一环接一环,看来是别有心机。
“士元,别拐弯抹角了,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,你我心思相仿,想的都是同一回事。近日我会请张昭先生回来协助,你就不必担心政务,去解烦军帮忙吧!”
结果绕了半天,两个人想的,都是同一件事。
小皇帝最近对政务频频关切,如今他已十一岁,按律,再过一年,就是小皇帝加冕就冠,正式掌权的时候。
俗话说天威难测,他们俩今天虽然受皇帝器重,难保到时候得宠的不会是四大世家。可依照四大世家平日的行为,真让他们上岗当权,对东吴绝对是有害无益。
巫峡关一战,庞统要带兵救援,差点就给他们拦了下来,事后却又推得干干净净,这些人压根就没把东吴的安危放心上,得趁现在想想办法才行。
庞统见陆逊答应,赶忙又倒了碗酒,与陆逊一干而尽:“好!那都督你就准备好,等着帮解烦军加官晋爵吧!”
有了徐庶,诸葛亮如虎添翼。
那么,有了庞统,胖子会添了什么?
蜀都,成都。
丞相府里,诸葛亮手里,拿着那封急召徐庶回援的密函。他盯着上头的大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一旁,徐庶整理着交州战报,抬头问道:“怎么?觉得有古怪?那瞿良还不肯招吗?”
交州一战,没拿下巫峡关有诸多理由,但最重要的,莫过那封要徐庶回兵救援的密信。
诸葛亮证实过了,这信上盖的印是瞿良的秘印,写的字是瞿良的笔迹,铁证如山,但瞿良却是打死不认。
“瞿龚逸的为人,亮也算清楚,这等通敌卖国之事,不像他平日作为。”
“不用想那么多了,一,他真是被冤枉的,二,他过往种种,全都是演来骗人的,多少证据说多少话。
“现在看来,第二种可能,无疑更大。字迹可以模仿,但这秘印都是各官员们贴身收藏的,他又一口咬定,这秘印从未离身……”
瞿良的话,间接承认了这信就是他所写的。
可诸葛亮会有所怀疑,就不是毫无根据。
他闭眼凝神,半晌后缓缓道:“亮曾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