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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瑜拿过毫毛笔,也学着胖子用酒水浸湿,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圈:“这三处分别由吕翔兄弟、牛金、曹纯驻守,若留此遗患,恐怕我军进击时,粮草会出问题。所以我让蒋钦周泰各领一军前去驱赶。
“他们俩是水贼出身,却也待过山头,在山林里作战不成问题。本来尚有一军该是由甘宁率领,但他有伤在身,是以仍差一军……”
胖子眉头都快拧成个麻花绳结了。
风头出得太过,麻烦马上就来——胖子当初就因自认不是带兵料子,才千方百计的要进解烦军,谁知道该来的躲不掉……
若是在一般军队,他要带兵还得再升上几级才行,没想到在解烦军里不到两天时间,竟然咻的一声就得领兵作战去了。
看胖子一脸为难,周瑜视如不见,继续讲他的计划:“由于怕曹军去而复返,所以这三支人马在驱赶敌军后,必须就地进驻。不过文达无须担心,领军作战的事我已经让丁奉负责,你只是副手,协助丁奉对付吕翔兄弟。”
胖子一脸释然,脸上大起大落的表情精彩丰富,相当逗趣,让周瑜二人看着好笑。
这事交代完,胖子又问了几处地形跟周围势力,鲁肃从怀中拿了本册子交给他,上头详细记述着吕翔两人的兵力布置,胖子看没有遗漏,便退出营帐找他的晚饭去了。
“公瑾,你看文达如何?”
“不错,我原本属意吕蒙,不过文达似乎更合适。我身体还撑得,再观察一段日子不要紧,接受这三日之术的人选,我们得小心谨慎才是。”
“是啊,‘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’——此术关系重大,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吧……”
就在帐内二人回头讨论起南郡之事时,胖子已经跟后勤的伙夫领了饭食,人就往丁奉的右翼营走去。
东吴军在沔阳城外下寨,前后共分五营。周瑜跟解烦军居中,亲卫营的营地在右,再过去就是右翼营驻地。
南方少有骑兵,右翼营就是由武斗兵跟枪兵组成。胖子拿着鲁肃给的令牌,在右翼营中找到了丁奉。
丁奉正在和徐盛喝酒,两人知道胖子就是救回甘宁的家伙,开了坛酒就请他坐下共饮。
胖子喝了一会便托言歇息,他带着醉意一晃三晃的离开,人刚回营帐里,又练起了五禽戏。
苦练、苦练、再苦练!
其实胖子的资质不算好,五禽戏是因为有少林吐纳做基础,他才会学得飞快。想当初光那两招八式的慈悲刀法他就学了三个月,若真要说他有哪一点是胜过旁人的,恐怕就是不服输的脾气。
如果不是这脾气,当初胖子在客栈就不会日夜苦练,在刘琦手下就不会去找人比画,在跟关羽对阵时已经魂丧刀下。
其实,胖子把自己逼得很紧——同样是娘生爹养,同样是有手有脚,他不想输给自己,更不想输给别人。
也许时常挂在嘴边的,都是该怎样偷懒又怎样打混,可胖子心里是不服的。
这天夜里,一直到他昏睡了,手里都还挥着猿臂鹤啄、作着熊抱虎扑。
黄沙如土、人命若蚁,这就是乱世。
想在乱世里打出一块血凝的功名,只有苦练!
狂风呼啸,夜月冷清,这里是芎林土寨,是吕翔兄弟奉命进驻的一座土寨。
这两兄弟是猛士级别的武人,跟丁奉这虎卫差了足足一个阶级。照理说,一个虎卫能解决三个猛士,可丁奉却曾败在这两位连本命兽都未觉醒的猛士手下。
吕翔兄弟,一持吕家云刀,变化莫测,一用强弓及时雨,弦响夺命。
平日里只会看到吕翔,看不到吕旷。不过众人都知道,吕旷无时不在暗处持弓护卫,若是有人敢捋虎须,及时雨立即会奔雷赶电、穿喉索命而来。
丁奉第一次对上吕家兄弟的时候,吕旷躲在暗处。只要丁奉占得先机,或是觑得吕翔刀里破绽,后头就会传来弓响箭飞。而近身搏战的吕翔,云刀轻盈灵巧、无声无息,衔接变化毫无停滞,只要一不留神,云刀便会赶在注意力的缺口上,无声无息地夺走他那条小命。
这正是丁奉拿不下他俩的原因,这两人在一起,一加一远大于二。
丁奉平日是爱耍嘴皮,不过在这要命的事情上,还是会管好嘴巴的,于是他拉下了脸跟周瑜讨要帮手,本来是想拉徐盛下水的,不过右翼营不能没人带领,所以胖子就来了。
吕家兄弟在土寨里的人马只有三百多人——曹军新败,三十万大军都葬身在滚滚长江水里,哪还有多余兵力放在这种一攻就破的土寨里头?于是偌大一个林子里,三百人被打散分作几群固守林子里几条小径,监视着东吴军的动静。
这是胖子进右翼营的第三天,他跟丁奉这时正趴在一座小土丘上。
土丘下,吕翔正独自一人巡视着芎林北面山头,他的亲卫都给派去南面巡视了——因为人手不足,也因为他太过自负。
不过也是因为吕家兄弟自负山野林战无人能敌,才会给胖子找到一个伏杀的机会。
胖子跟丁奉率军来此灭敌,已经有一天多的时间,胖子看完鲁肃那本册子,仔细思量吕翔军的兵力布置后,才提出这个建议。
射人先射马、擒贼先擒王。只要拿下两人,就是丁奉副将带兵,都能料理那三百多个散兵游勇。
丁奉是个标准的武人,他的带兵哲学只有冲锋再冲锋,常因此被周瑜或徐盛敲脑袋。可不知怎么回事,每回丁奉一到打仗,脑门子就发热,任何拐弯抹角的伎俩都用不出来。所以胖子一提建议,马上被丁奉视为至宝。
看着土丘下的吕翔,丁奉附在胖子耳边,叮咛他多加小心:“按着计划安排,文达当诱饵,我来解决那个不知藏身何处的吕家大哥吕旷!”
丁奉话一说完,胖子脚下就踏出狸步,身子如狸猫跳跃、提刀向吕翔奔去。
担任诱饵的工作,胖子是千百个不愿意,可天杀的丁奉就没听出胖子话里的意思,还以为胖子是不想争功,直叫胖子:“顶上!回头一定把胖子的大功劳给上头说说!”
胖子搞不过这家伙,想想吕氏兄弟不过是猛士级别,老子连在关羽手下都没掉半根毛,怕他个雕?这才挥刀而上。
吕翔只见一道人影疾奔,正要出声询问来人,就看见胖子持刀在手。
吕翔一颗心提了起来、腰间云刀也跟着出鞘。
胖子不等吕翔凝足气势,悄然无声地突进,一上手就是赤足炎驹斩,整个身影如脱弦箭窜飞。
月下,一条红色火焰疾飞而去,大刀挥舞间划过之处,无不留下道道火星,气势惊人。
远处的丁奉满脸赞叹之色,却看吕翔不等胖子欺近,右腿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,却已闪电跨出一大步,不但避开胖子的攻势,手里云刀更画出一抹寒光,角度异常刁钻,要将来人杀个措手不及。
不过眨眼之间,攻防已然互换。
本命技能施放都会持续一小段时间,胖子趁着赤足炎驹斩功效未过,刀面附着赤骥烈炎之力,不守反攻。胖子知道论对敌经验,他跟吕翔间尚有一段距离,因此更得利用每次本命兽技能来弥补差距。
吕翔看来人以攻对攻,端的是不要命的打法,心中不愿奉陪,右脚又是斜斜一跨。诡异步伐直叫人匪夷所思,却又恰恰避过胖子雷霆一刀。
胖子屡砍不中,刀上赤足炎驹火热劲力一过,就换吕翔来攻。
吕翔步若流云,一式“行至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由下而上袭来。
胖子施开狸步,才刚闪过云刀来袭,耳边突然响起了破空声,不是一般弩矢清亮的箭鸣、而是与天际阴雷相仿的沉闷。
吕旷的长弓及时雨,确实很会挑时间。
胖子眉头深锁,他可不会听声辨位,要是丁奉不快点找出吕旷的藏身处,恐怕胖子就得给人家当活动箭靶练箭。没有防备长弓的手段,胖子只能虎吼一声,施展虎须怒张护住全身要害。只是胖子凝神戒备,就等吕旷一箭射来,可等到的却是吕翔劈落云刀。
吕旷不过是空放一弦,就让胖子神经紧绷、无法全神贯注。
这手段不叫精妙,叫精彩!
果然,吕翔嘴角挂着冷笑,趁着胖子凝神防箭的时候,云刀挽出刀花斜勾,一时勾出漫天花影,层层迭迭地向着胖子笼罩而去。
胖子在心中暗自叫苦。
他出手至今,还没在吕翔身上留下点伤痕,内力却已用去三成,若再这样下去,恐怕今天不是来杀人,是来给人杀的了。
“操!再这样下去,老子在丁奉面前说的大话,岂不成了大笑话!”
胖子牙根一咬,便决定以命博命,以狠对狠。
他仗着虎须怒张,直接扑上了吕翔斩落的刀芒,前胸后背分别硬挨了吕翔连环六刀。吕翔砍得虎口发麻,云刀差点脱手,只觉得这六刀仿佛砍到了铁石一般,刀尖划过竟然还激起道道火花。
六刀一过,胖子身上却只被划出几道浅浅血痕。别说吕翔讶异不已,就是不远处的吕旷、丁奉,也给胖子这股狠劲骇住了步子。
胖子胸口起伏不停,大汗把他宽厚的背膀打个湿透。虎须怒张一用,保命手段就只剩下穷寇莫追。胖子濒临险境,内心却益发镇定,眼神里不动如山的坚毅气魄直逼吕翔,轻蔑神色令吕翔瞠目欲狂。
云刀又起,吕翔张嘴狂吼一声:“老子就不信砍你不死!”
吕翔跨步凌空飞劈,云刀疾似流星,胖子连连左闪右躲。
云刀虽越加犀利,却少了初时渡水穿云的灵性,失却灵气只余下满刀匠气的云刀,似乎已无法对胖子构成什么威胁。
吕翔两眼如剑,薄唇紧抿,脸上冷如止水,呼吸似乎有些凌乱混浊。反观胖子逐渐沉住大气、步伐踩踏间都落在吕翔刀招的破绽处,只是给背后吕旷神箭威胁,迟迟无法反击。
就像初时丁奉心中的焦急一般,吕旷此时也急如热锅蚂蚁,这气势消长、此起彼落得太快,只从两人脸上表情,他已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占上风了。
云刀如雾似幻,变化无常,吕翔招招无声,云刀如幽灵般劈去,却又给胖子每每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闪过。
这已是吕翔杀招第七次无功而返,他心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恐惧,似乎这把云刀在胖子眼里,根本没有半点分量。
吕翔心中逐渐填满了无法置信的仓皇无措,跟他血浓于水的大哥吕旷感觉到了。
吕旷面目狰狞,自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。
他的箭,自出山以来未曾让两兄弟失望过。只要弓弦响起、便是夺命在即!
凭着暗里飞箭,兄弟两不知让多少高手铩羽而归,今天这箭,更要助他们夺取功绩、摘下人头!飞速搭上三箭,吕旷就要取胖子背上三大要害。
胖子被背后传来的阵阵杀气惊得寒毛直竖,心中直把丁奉爹娘问候了遍。要是丁奉再这般拖拉,恐怕等会胖子不被射成个刺猬头,也会被射出个孔雀开屏了。
只听弦声响起,胖子就准备懒驴打滚躲过这箭,没想这弓仍旧只是空响——丁奉总算找到了吕旷藏身的树丛,熟铁棍拦下三支箭矢,当头一棍,结果了吕旷这专门背后捅刀发箭的小人。
听到大哥凄惨嚎叫,吕翔才知兄弟俩已落入别人算计,脑袋里直发慌,手上云刀已不成招式。胖子觑得破绽,就要尽吐心头久积怨气。
两兄弟没能同月同日生,胖子却要成全两人,让他们同月同日死!
九实一虚的刀芒千道,逼得吕翔节节败退,脚步踩在地面的落叶上簌簌作响。不多时,吕翔已叫胖子逼至山穷水尽。
吕翔不愿坐以待毙、鼓起余勇向着胖子杀去。只是可惜吕翔尚在猛士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