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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了一块铅,沉甸甸的,压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冥冥之中,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,让他感受到了灾难发生时的痛苦,也感受到了于佑民在去世前的惶恐,挣扎,与最后的绝望,那是极为痛苦的体验。
尽管在周媛的房间,他舒缓了紧张的神经,可没有想到,梦中的情景居然真实再现,居然连出事的时间都是分秒不差,这样灵异的事件,实在让人无法理解,也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而且,王思宇意识到,于佑民的去世,将会带来一系列的变化,最明显的,是自己肩上的担子变得更重了,或许,有一天,这个家族的政治利益要靠自己来维持,但实际上,无论从心理上,还是其他方面,他都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。
感到心烦意乱,王思宇躺在床上,翻了会闲书,就眯着眼睛睡了一觉,直到陈洛华敲门叫醒,才发现已经到了用餐时间,推门出去,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,而进了餐厅,于家人各个愁云紧锁,再没了往日的热闹气氛,大家闷头吃了饭,就各自离去。
十几分钟后,小佳来到房间里,哭了好一阵子才离开,小家伙个子长得高了许多,也更加苗条了些,视力也恢复到了04,戴着厚厚的眼镜,能够看清王思宇的样子。
她在于家大院里呆久了,已经把自己融入了这个家庭,成为极为特殊的一份子,因此,于佑民的去世,对她来说,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打击。
晚上九点钟,于佑江也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,拉着王思宇的手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三兄弟小时候的故事,在他痛苦的回忆当中,王思宇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,闷头抽了半包烟。
直到于佑江黯然离开,他才冲了热水澡,裹着浴巾出来,走到书桌边,拉开最下面的一层抽屉,取出那个寄放在张倩影这里的红木盒子,轻轻把玩着,犹豫了半晌,终于下定决心,摸出钥匙,打开上面的小铜锁,从里面取出一叠叠信件,以及那些发黄的照片,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这个盒子是母亲留下的遗物,里面的东西,记录了她与于春雷之间的许多美好回忆,从相识,相知,相恋,到最后无奈的分离,这个盒子里面,装满了秘密,也装着太多的酸甜苦辣。
不知过了多久,王思宇叹了口气,细心地把东西收拾好,重新锁了进去,抱着那个古色古香的红木盒子,歪坐在沙发上,皱眉沉思,就那样坐了一整夜,也回忆了一整夜。
一盏灯,一个人,一个红木盒子,在这样的夜晚,他和其他于家人一样,彻夜不眠,可是他的悲伤,却没有人懂。
第二天上午,王思宇调整了状态,来到于老的房间,在特护的帮助下,将老人抱上轮椅,推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于老心情极好,眯着眼睛道:“小宇,怎么样了?”
王思宇低了头,微笑道:“首长,我又进步了,当了市委副书记。”
于老呵呵地笑了起来,半晌,才含糊地道:“不错,听党的话,跟党走。”
王思宇默然,推着轮椅来到假山边上,停了下来,微笑道:“首长,要吸烟吗?”
“他们管得严,不让!”于老叹了口气,把右手伸了出来,王思宇点了一根烟,嘬了一口,放到老人的手指间,悄声道:“没关系,尾巴被咱们甩开了。”
于老含笑点头,把烟凑到嘴边,深吸了一口,轻声道:“小宇,今天好冷清啊,影丫头呢?”
王思宇也点了烟,微笑道:“首长,小影出去学大鼓了,要给您唱新段子。”
于老叹了口气,拿手指着脑壳,有些苦恼地道:“不用了,老啦,不中用了,每天就是睡,很少醒,前儿还尿床了,很丢人!”
王思宇的眼睛湿润了,仰头望着天空,微笑道:“首长,放心休息吧,我和佑民会好好干的,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于老微微一笑,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伸手拍了拍轮椅,呓语般地道:“佑民好,自律,你女人太多,像你太爷爷,不好。”
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,轻声道:“没他的多。”
于老咳嗽了几声,笑着道:“他仗打得好,主席宠着,没人敢管。”
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,呐呐道:“首长,我也很能干。”
于老把烟掐灭,丢在地上,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伸出食指,轻声道:“记住,国家要约束资本,不能让资本控制国家,它太贪婪了,会毁掉一切。”
王思宇琢磨了半晌,微笑道:“首长,我明白了。”
于老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,摆了摆手,轻声道:“明白了就好,回去吧,接着睡,只要我一天没有咽气,他们就不敢把老虎放出笼子。”
王思宇点点头,轻笑道:“是啊,首长要健康地活下去,这是政治需要。”
“孺子可教。”于老手指动了动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含糊不清地夸了一句,就不再出声,眯了眼睛,似乎又陷入混沌状态。
王思宇推着轮椅返回正房,把于老抱到床上,看着特护喂他服了药,把被子拉上,才转身走了出去。
刚刚来到西厢房的门口,特护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,挡在门口,冷着面孔道:“小首长,再要敢给首长吸烟,我就向上级汇报,禁止您和首长接触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摸着鼻子笑了笑,点头道:“放心,下不为例。”
“下次再来看首长,必须提前写保证书。”特护极不友善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走了回去。
“操,什么态度嘛!”王思宇竖起眉头,盯着特护走远,叹了口气,也扭着屁股回到房间。
午饭后,王思宇开车赶到医院,在财叔的引领下,进了于春雷的病房,把一束花插在花瓶里,回到沙发边坐下,望着那张异常憔悴的脸孔,轻声道:“于书记,怎么样了?”
于春雷笑笑,失神地望着棚顶,轻声道:“好多了,总要挺过去。”
王思宇点点头,打开随身携带的包,从里面取出水果,放在茶几上,心不在焉地道:“想开点吧,为了这个家,也要放宽心。”
于春雷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佑民很懂事,从小到大,表现得一直很出色,没想到,会落得这样的结局。”
王思宇仰坐在沙发上,望着瓶子里那束火红的鲜花,轻声道:“是啊,真是没想到,他还那么年轻,可惜了。”
于春雷沉默半晌,黯然道:“小宇,还在心里怨恨我吗?”
王思宇轻轻摇头,叹息道:“过去的事情,不用再提了,其实,我也已经明白了,为什么母亲生前会那样恨你。”
于春雷惊愕地抬起头,愣愣地盯着他,颤声道:“为什么?”
王思宇从包里取出红木盒子,拿钥匙打开后,送到病床前,轻声道:“因为她把全部的爱,都锁在了这个盒子里。”
第087章 别回头
把盒子交给于春雷,知道他需要独自安静一段时间,王思宇默默地退了出去,轻轻关上房门,和财叔一起下了楼,进了附近的一家茶楼,两人上了二楼,走进包间,点了一壶极品龙井茶,服务员泡上茶后,就安静地退了出去。
财叔端起杯子,呷了口茶水,轻声道:“宇少,这次到京城,顺便把闵江的项目跑了吧,部委那边,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,只需见见面,把材料递上去就可以了,其他的事情,我来办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摆手道:“再等等吧,出了这档子事,也没有心情。”
财叔点点头,抬手揉着太阳穴,神色黯然地道:“也好,那就再等等,忙过这阵子再说。”
王思宇沉默下来,半晌,才摆弄着茶杯,淡淡地道:“财叔,前段时间,于书记让我做好调离的准备,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财叔摇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,轻声道:“宇少,魔都是不用去了,在咱们的帮助下,吴家已经搞到了些东西,抓到了陈启明的一只小辫子,可以和老陈家做笔交易。”
王思宇抱起双肩,不动声色地道:“什么交易?”
财叔压低了声音,表情凝重地道:“老吴家只一个要求,请他离开魔都;咱们这边也就一条,不要继续配合唐家,停止对咱们进行打击。”
王思宇眉头一挑,轻声道:“会同意吗?”
财叔点点头,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很自信地道:“陈启明是他们家的命根子,老陈家不会拿他的政治生命冒险,妥协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“好消息。”王思宇点点头,摸起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沉稳地道。
财叔摆了摆手,苦笑道:“权宜之计罢了,现在只能保证,短期内,京城这边不会起大变化,治标治不了本,以后会更加复杂。”
王思宇低头喝茶,轻声道:“怎么说?”
财叔失神地望着墙上的壁画,淡淡地道:“陈家虽然暂时会妥协,但在补好了窟窿之后,应该会重新和唐家联手,他们这几年合作的很好,尝到了甜头,要想彻底瓦解两家的同盟,还要做很多努力。”
王思宇微微皱眉,狐疑地道:“和吴家的结盟,不能扭转形势吗?”
财叔喝了口茶水,摇头道:“只是暂时合作,各取所需,吴家不可靠,更何况,他们当初被首长坑过,吃了大亏,到现在还耿耿于怀。”
王思宇怔了怔,扭过头去,哑笑半晌,才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最担心的,还是他的身体。”
财叔叹了口气,端起杯子,缓缓道:“现在是多事之秋啊,这几年间,邵银楼败走华中,李宗堂在渭北提前退休,于书记孤掌难鸣,压力很大,真担心他挺不住!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轻声道:“没关系,他现在的位置非常好,只要咬牙挺过两年,换届时,按照以往的惯例,应该能上去,到时就安全了。”
财叔也笑了笑,盯着猩红色的地毯望了半晌,才抬起头来,悄声道:“宇少,政治游戏,充满了阴谋与背叛,只有血缘关系才是最可靠的,于书记已经下定决心,要把你调出华西,于家的将来,就全靠你了。”
王思宇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,目光里透出坚忍与自信。
盯着他看了半晌,财叔满意地笑了起来,伸出食指,蘸了茶水,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。
王思宇斜眼瞄了,脸上露出惊讶之色,半晌,才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点头,沉声道:“好吧,交给我来办。”
十几分钟后,两人出了茶楼,回到医院,王思宇却没有上楼,而是驾车来到了李青璇家,拿钥匙开了门,走进屋子,把外套挂在衣架上,进浴室洗了澡,披着浴巾躺在沙发上,看了会电视,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。
昨晚一夜没睡,白天又忙了大半天,劳神费力,熬光了王思宇的精神,这一觉就睡得格外香甜,几个小时后,他再次睁开眼睛时,却见小美女李青璇正双手捧腮,坐在椅子上,怔怔地望着他,王思宇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大主持人,回来啦?”
李青璇点点头,蹙起秀眉,不解地道:“老公,你脸色好差,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没什么,昨晚没休息好。”王思宇打了个哈欠,翻身坐起,张开双臂,柔声道:“过来,宝贝,让老公疼疼。”
李青璇莞尔一笑,起身坐到他的怀里,悠着两条纤长的美腿,乖巧地道:“老公,一定很饿了吧?饭菜已经热了两遍,见你睡得太香,舍不得吵醒你。”
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,见已经是晚上八点半,经她提醒,只觉得饥肠辘辘,却仍旧笑道:“有我家小美女,当然不饿了,秀色可餐嘛!”
李青璇咯咯地笑了起来,俏脸晕红,勾了他的脖子,撒娇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