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键盘上方向键 ← 或 → 可快速上下翻页,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,按键盘上方向键 ↑ 可回到本页顶部!
————未阅读完?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!
形的压力也不能小觑,因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,会惹出很多麻烦,不利于维稳大局。
并且,黄海潮为人精明,反侦察意识极强,若是知道,纪委在摸他的底,或许会孤注一掷,先下手为强,到那时,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,慎重考虑,暂时还不能去触碰他。
其他的人,也很难办,那几位市委常委,都是与自己是同级别干部,没有省委领导的批示,是决计不能乱查的,否则就犯了官场大忌,这是一条不能触碰的红线,不到最后关头,决不能冒险。
几番思量,要想解决李晨的问题,最佳的突破口在副市长吴方舟那里,他是李晨圈子里的核心成员,参与了李晨很多事情的策划,如果他肯反戈一击,胜算的把握就会大上许多,这也是王思宇手中没有打出的一张牌。
不过,令王思宇大伤脑筋的是,吴方舟此时的态度有些暧昧,应该是存了耍滑头的心思,在自己与李晨之间,刻意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,有些内部消息,他可能会提前透露出来,但在李晨没有失势之前,他应该会有所保留,不会选择完全倒向自己。
这也是人之常情,官场常态,就算李晨此时失势,以吴方舟的性子,恐怕也不会落井下石,枉做小人,更何况,现在李晨现在占尽了上风,他更加不会反戈相向了。
不过想了想,王思宇还是觉得应该耐下性子,做做对方的工作,他擦了手,摸起旁边的手机,拨了号码打过去,微笑道:“老吴啊,休息了吗?”
电话里传来吴方舟爽朗的笑声:“没有,在书房里看书,这段时间,又把《资治通鉴》温习了一遍,受益匪浅啊,王书记,您从省城回来了?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往胸前撩了水,含蓄地道:“下午刚回来,听说这几天,老城区那边还挺热闹的。”
吴方舟收起笑容,微微皱眉,把面前的书向前推了推,压低声音,谨慎地道:“是啊,王书记,田宏业那人看起来满精明的,没想到会犯这种低级错误,后院起火,这下麻烦大了,明天的常委会上,可能要出热闹了。”
王思宇“嗯”了一声,会意地笑了笑,随即眉头一挑,轻声道:“这事,不是偶然发生的吧?”
吴方舟讪讪地笑了起来,沉吟半晌,才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是老黄安排人干的,不过他也没想到,田宏业的夫妇会那样配合,不但大闹会场,还玩了次失踪,把事情搞得如此之大,很难收场。”
王思宇眯了眼睛,摇头道:“就算不配合,也会想出别的办法,把矛盾进一步激化,老吴,这样发展下去,很容易使局势失控,搞不好,会闹到玉石俱焚。”
吴方舟心里突地一跳,迟疑道:“王书记,你的意思是?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含糊地道:“我的意思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省委领导的态度,他们还是希望搞好团结,不折腾,如果某些人一意孤行,伤害到地方的稳定,可能会促使上面下定决心,对闵江的班子进行全面调整,那样,受损失的将是所有人,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吴方舟皱起眉头,沉吟半晌,试探地道:“李市长似乎很有信心,据说,过段时间,卢省长可能还要来闵江调研,上面对闵江的工作,似乎还是持肯定态度的,即便是有所调整,也应该是以微调为主,李市长的机会似乎更大些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转了身子,意味深长地道:“老吴,别被风向吹昏了头脑,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立场,你要为自己的前途负责,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。”
吴方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摆手道:“那是当然,我现在已经很少参与那些事情了,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,有些事情,尽量回避,当然了,这还需要点时间,毕竟李市长那边,也不好得罪了。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轻声道:“老吴啊,我言尽于此,你老兄还需要仔细斟酌,否则,到时受了牵连,自毁前程,可别怪我没有提醒!”
说到这,王思宇挂了电话,哼着歌跳出浴缸,摸起毛巾,擦了脸,照了照镜子,皱眉道:“真是越来越邪恶了!”
吴方舟此时也没了主意,起身在书房里转了半晌,来到镜子前,端详半晌,就摸着额头,喃喃地道:“印堂发黑,凶兆啊,凶兆!”
第071章 围攻
次日上午,王思宇来到办公室,发现窗台上多出两盆花草,一盆是蝴蝶兰,还有一盆不知名的花草,花朵是蓝色的,中间却有一圈亮黄色的花蕊,很是漂亮,香气也非常浓郁。
他低头嗅了嗅,微微一笑,就转过身子,把公文包放在旁边,拉了椅子坐下,翻阅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文件,不时皱眉沉思,拿笔在上面做出批示。
半个小时后,楼道里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,由远及近,在门口停下,很快,敲门声响起,副书记祝文秀面带微笑走了进来,走到办公桌前,向窗台方向努努嘴,微笑道:“王书记,怎么样,漂亮吧?”
王思宇抬头望了一眼,见她穿了一身黑色套裙,发型也刚刚换过,额前的刘海随意自然,发尾微微外翘,虽然稍显凌乱,却有种独特的美感,就点点头,半开玩笑地道:“很不错,文秀姐是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祝文秀微微蹙眉,斜睨着他,轻声抗议道:“居然不领情,反倒来调侃我,算了,这两盆花,我还是拿回去好了。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放下手中的签字笔,指了指面前的椅子,笑着道:“那可不成,快坐,文秀姐,这几天辛苦了。”
祝文秀把手里的文件放下,先泡了茶递过去,又拉了椅子坐下,双手叠放在桌边,笑吟吟地道:“没什么,难得你这样信任,辛苦些也是应该的。”
王思宇笑着点点头,抽出刚才批阅过的一份文件,递过去,轻声道:“文秀姐,你这份方案非常好,很有想法,纪委除了查办腐败官员外,也要多关注民生问题,坚决整顿各行各业的不良风气,在这方面,我是坚定支持的,你们只管去做,遇到阻力,可以随时报我。”
祝文秀接过文件,低头看了批示,微笑道:“王书记,经过讨论,我们已经做了相关部署,过段时间,准备联合教育、卫生、物价、审计、农牧等部门,深入开展治理教育乱收费、纠正医药购销和医疗服务中的不正之风、农民减负等专项整治行动,争取能让闵江的老百姓从反腐倡廉的工作中,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。”
王思宇极为欣赏地望着她,笑着说:“很好,文秀姐,全市各级纪检监察机关都要统一思想,把整顿政风和行业风气结合起来抓,争取彻底改善闵江市的软环境,你们要做好准备,打一场‘百日大会战’,如果能在三个月内,肃清闵江各领域的不正之风,我会向上面打报告,给同志们请功。”
祝文秀轻轻点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王书记,我只是跟着您的调子走,只怕太激进了些,给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摆手道:“别担心,只管放手去做,我这人什么都怕,就是不怕麻烦,它不来找我,我还要去找它!”
祝文秀喝了口茶水,皱眉道:“王书记,我昨晚接到了电话,听说田宏业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。”
王思宇点点头,微笑道:“我也听说了,老田后院起火,烧得焦头烂额。”
祝文秀放下茶杯,小心翼翼地道:“最近外面风传,鲍书记可能会调离闵江,李市长将要接替他的位置。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摆了摆手,轻描淡写地道:“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,不用去管。”
祝文秀轻吁了口气,微笑道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王书记,外面动静很大,我们这边是不是也要做些准备?”
王思宇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把身子向后仰去,摩挲着头发,轻声道:“怎么准备?”
祝文秀收起笑容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小声道:“昨天下午,案件审理室的刘副主任汇报了一些情况,他在审问一桩案子时,牵涉到了市委宣传部的殷部长。”
王思宇闭了眼睛,沉思良久,终于下了决心,沉吟道:“可以先摸摸外围,把具体情况搞清楚,但要谨慎,不能违反组织纪律。”
祝文秀会意地一笑,轻声道:“王书记,请放心,我会亲自过问,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王思宇拉开椅子,站了起来,转过身子,望向窗外明净如洗的天空,淡然道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“好的!”祝文秀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,收拾了桌上的几份文件,起身向外走去。
王思宇忽地想起一件事情,转头道:“文秀姐,老田以前那些人中,有几个干部还是不错的,业务水平很强,再熬些日子,记得找他们谈话,只要有决心悔改的,就尽量安排一下,重新启用,不能因为站错了队伍,就一棍子打死,不给翻身的机会,那样人家心里也不会服气,会跳脚骂娘的!”
祝文秀微微动容,心悦诚服地道:“王书记,单只论这份胸襟,田宏业就无法和您相比,他当初自不量力,处处牵制您,真是枉做小人了。”
王思宇咧了咧嘴,被夸得有些飘飘然,却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,不动声色地道:“文秀姐言重了,这都是应该做的。”
祝文秀点点头,推门走了出去,暗自赞道:“王书记这样年轻,却深谙用人之道,张弛有度,收放自如,难得,真是难得。”
王思宇眉头抖了抖,惬意地点了一根烟,有些得意地道:“王书记心如大海,自然胸襟广阔,岂是区区田宏业能比的?哼,哼哼……”
临近中午的时候,市委办公室主任赵连勇敲门走了进来,将下午常委会的讨论材料放下,坐在皮椅上,陪着王思宇闲聊了几句,就面带恭敬地站了起来,笑着说:“王书记,前些天老家来人,送了些野山参,我们自己也用不了,回头让小红给您送过去,泡酒喝,能补气安神,固本生津,提高睡眠质量,对身体大有好处。”
王思宇也站了起来,笑着谦让道:“赵主任,不用客气了。”
赵连勇却摆摆手,坚持道:“王书记,就是些不值钱的土特产,要是贵重的礼物,我是不敢送的,一点心意而已,请您千万别客气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摇头道:“老赵,你的心意我领了,只是礼物不分轻重,坚决不收,这是早年立下的规矩,请老兄高抬贵手,不要难为我了。”
赵连勇讪讪地笑了起来,额头上亮晶晶的,出了许多汗,他摸了摸后脑,殷勤地道:“也好,不过小红早就说过了,想找机会请您到家里吃顿便饭,到时可务必要赏光。”
王思宇推辞不过,就笑着答应下来,点头道:“好的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赵连勇立时笑逐颜开,满意地笑道:“王书记,那咱们可说定了,周末我去接您。”
王思宇起身,把他送到门口,望着他下了楼,才若有所思地返回办公桌后,摸起材料,微笑道:“这个老赵,怕是静极思动了。”
午餐过后,王思宇休息了半个小时,就夹包来到了市委办公大楼,进了常委会议室,却见黄海潮早已坐在那里,他虽然还不是常委,但在郭辉接受调查期间,暂时主持政法委的工作,因此,根据相关规定,他是可以参加会议的,不过按照以往惯例,黄海潮只有发言权,没有表决权。
十几分钟后,众人都来到会议室,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边,黄海潮怕沾了晦气,没有坐郭辉以前的那把椅子,而是另外加了一把,这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