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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琪正在气头上,得理不饶人,咄咄逼人地道:“你就是这意思,你们老崔家都是这意思。”
崔宸听到她打击面这么广,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刚想反驳,可脚下被轻轻碰了碰,他转头望去,见王思宇轻轻摇头,嘴唇微动,做了个“忍”字的口型。
崔宸忙点了点头,摸起杯子喝了口水,压住心头的火气,放下筷子,双手捏了个诀,舌抵上腭,眼观鼻,鼻观口,口观面碗,静坐了两三分钟,才又摸起筷子,低下头去,专心吃面,不再吭声。
白燕妮叹了口气,怕两人在饭桌边吵起来,赶忙拿手推了推徐子琪,轻声责备道:“子琪,有话好好说哟,干嘛凶巴巴的。”
徐子琪哼了一声,端着碗吃了几口,就放下碗筷,低声道:“我吃饱了,王县长,燕妮,你们慢吃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摇头道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你们这官司我可断不了,也不想管,都别在我面前唠叨。”
徐子琪听了,忙笑着说:“王县长,我可不是有心的,只是这家伙太恨人了,你没见他刚才还在出洋相,吃饭的时候还练气功,有能耐辟谷啊,瞧那吃相,多狼狈,就跟几辈子没吃过面条似的,丢人!”
崔宸苦笑道:“子琪,不要再吵了,我早晨已经提醒你了,你起床时头顶黑气,要注意止怒,你就是不听,结果吵了一天。”
徐子琪勃然大怒,指着崔宸骂道:“你中午要不往那边汇钱,我能生气吗?还头顶黑气!你老婆是蛇精还是狐狸精?你去找古华寺那些和尚收了我啊!”
王思宇见战况升级,忙摆手道:“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,床头吵架床尾和,晚上让崔宸好好疼疼你,气儿也就消了。”
崔宸放下筷子,尴尬地挠了挠头,也跟着随声附和道:“就是,王县长说的对,子琪,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,都老夫老妻了,吵个什么劲,你上次偷着往娘家汇钱,我不也没管嘛。”
“我愿意,你管不着!”
徐子琪跺脚喊了一嗓子,就出了门,走到卧室里,倒在床上生闷气。
白燕妮忙放下筷子,到外面哄她,两人低声聊了一会,就又开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崔宸竖着耳朵听了一会,就苦笑道:“王县长,子琪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,喜怒无常,我经常劝她,让她练练气功调理一下,可她就是不肯,结果五蕴不调,总找茬闹别扭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饶有兴致地望着他,轻声道:“老崔,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气功?”
崔宸放下筷子,正色道:“是道家功夫,昆仑养生益智功,一共分为九层,我现在练到第三层,已经开了天眼,能看到气场,听到异常的声音。”
王思宇皱眉道:“那算不算是幻视幻听?”
崔宸哂然一笑,摇头道:“绝对不是,王县长,气功是一门高深的养生之道,你可能对此不够了解。”
王思宇摸出一根烟来,点上后吸了一口,好奇地道:“那练到第九层能达到什么境界?”
崔宸神秘地一笑,摆手道:“我师傅也就练到第五层,第九层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能练成了,不过传说中,练到第八层境界,就能够穿墙过户,呼风唤雨了。”
王思宇不由乍舌道:“这么厉害,那这门功夫里有没有房中术?”
崔宸皱眉道:“不清楚,那要改天打电话问问师傅,他最近半年一直在闭关,手机没开。”
王思宇皱眉吸了一口烟,拍了拍崔宸的肩膀,轻声道:“老崔啊,等他出关了,你一定帮我问问,我对那个比较感兴趣。”
崔宸脸上露出会意地一笑,忙点头道:“好的,王县长请放心,这事包在我身上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起身走到外间,却见白燕妮正在劝徐子琪,“你们两个啊,就是没要孩子,所以才总闹别扭,抓紧时间要个小孩吧。”
徐子琪啐了一口,恨恨地道:“都被他炼精化气了,拿什么要孩子。”
王思宇吓了一跳,赶忙回到厨房,摆手道:“老崔啊,那什么,刚才算我没说,那门功夫我不要了。”
第112章 衣柜里(上)
饭后,王思宇想做和事老,就张罗着打麻将,四人坐在桌边,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,见徐子琪的气消了些,已经能和崔宸开些玩笑,王思宇才放了心,打了个哈欠,把手中麻将往前一推,摆手道:“不打了,今天手气太差,择日再战。”
崔宸夫妇上了车,王思宇望着小车缓缓驶出院子,就哄着白燕妮进了屋子,飞快地剥了她的衣服,抱着她走进浴室。
白燕妮挣扎着下了地,吃吃笑道:“你啊,真是没出息,才两天没粘腥,就急成这样哟。”
王思宇捏了捏她的下颌,笑着说:“白娘子,不用你嘴硬,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白燕妮忙拉住他的手,柔声道:“别闹,先专心洗澡,我给你擦背哟。”
王思宇听话地脱了衣服,拧开水阀,温热的水线瞬间淋了下来,洒满全身。
白燕妮为他涂了浴液,就伸出兰花般的玉手,在他后背温柔地摩挲起来。
王思宇舒服得要死,险些呻吟出来,双手扶着白色的瓷砖,笑着说:“燕妮,改天应该找人在这里安个大浴缸,每天下班后泡上一会,消困解乏。”
白燕妮笑了笑,摇头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哟,等子琪把西山宾馆租赁下来,你每周到那休息几天就可以了。”
王思宇笑着道:“那也成,还是宾馆的房间住着舒服些,不过你也要去,就我自己过去,那可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白燕妮抿嘴道:“那怎么成,子琪的嘴巴不严,万一被她瞧出苗头来,肯定传得满城风雨哟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双手抬起,用力地搓了搓脸,轻声道:“放心吧,她不敢的,徐子琪这个女人,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,其实还是满有心计的。”
白燕妮莞尔一笑,摇头道:“那里可不像老西街这样清静,人多眼杂,被别人瞧见也不好,你是一县之长,无论走到哪里,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,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,很容易闹出绯闻哟。”
王思宇回头望了她一眼,笑着说:“怎么,这就怕了?”
白燕妮嫣然一笑,摇头道:“你这当官的都不怕,我怕什么哟!”
王思宇微笑道:“不怕就好,很多领导干部身上都有绯闻,流言蜚语是免不了的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上面也很难分辨,组织上评价干部的优劣,自有一套标准,底下的议论并不重要,再说了,我在纪委工作过,现在办案的方式,主要是通过情妇来查经济问题,只要没有靠着手中的权力敛财,贪污受贿,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。”
白燕妮眼波流转,柔声道:“你心里有数就好,千万不要因小失大,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哟。”
王思宇呵呵一笑,叹息道:“男人失败了,却把罪责推到女人身上,红颜祸水的说法,纯属无稽之谈。”
白燕妮笑了笑,拧了湿漉漉的毛巾,细心擦着他的身子,柔声道:“小宇,有件事情要和你讲下,今儿刑警队的刘队长找到我,他妹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,希望您能打个招呼,帮忙解决她的编制问题。”
王思宇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你答应下来了?”
白燕妮忙摇头道:“我哪敢给你添麻烦,当时就委婉回绝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扬起双臂,点头道:“做的好。”
白燕妮叹了口气,洗了毛巾,轻轻擦拭着王思宇的腋窝,柔声道:“说起来,刘队也挺不容易的,这些年顶着压力,破了不少案子,得罪了很多人,想帮妹妹解决个编制问题,却四处碰壁,看着他赔着笑脸来求我,我这心里也怪不好受的,这人别的都还好,就是太耿直了,不懂得变通哟。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回手在她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摸了一把,轻声道:“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些,准了!”
白燕妮细细一笑,甜腻腻地道:“谢谢王大县长。”
王思宇摆手道:“没人的时候,还是叫法海师兄吧。”
白燕妮轻轻啐了一口,娇声道:“你啊,真是没个正经。”
王思宇哼了一声,微笑道:“燕妮,居然和我耍小心眼了,竟拣我爱听的说,你肯定是答应帮忙了,是不?”
白燕妮咯咯地笑了笑,甜腻腻地道:“小宇,我说的都是实情,刘队是好人,你应该帮帮他。”
王思宇笑着道:“老刘因为干工作,得罪了不少人,这样的干部是应该照顾下,不能让坚持原则,专心做事的人寒心了,你刚才讲的要是实情,这个人倒可以关注一下,时机成熟的时候,可以考虑把他充实到局领导班子里去。”
白燕妮停了手,从后面抱住他,笑嘻嘻地道:“小宇,我也是坚持原则的,子琪今儿要送我一条白金项链,我都断然拒绝了,就怕给你造成不良影响,你可要相信我哟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摸着胸前那双纤纤玉手,低声道:“相信,怎么会不相信呢,再说了,不管怎么样,我也会答应你的,不然你在单位里难做人,我心里能舒坦吗?”
白燕妮妩媚地一笑,松了手,一脸娇羞地道:“放心吧,局里很多人都知道,我是你点名调过去的,没谁敢给我使脸色,其实我想帮他这个忙,也是为你考虑哟。”
王思宇向旁边走了几步,让出位置来,笑着问道:“说说看,你是怎么考虑的?”
白燕妮放了热水,站在水幕中,冲着光洁玉润的身子,柔声道:“万立非局长靠不住,局里的人都在议论,为了往上爬,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,你在公安局里应该有信得过的自己人,我仔细品着,刘队就不错呦,他虽然不是千里马,但被压了这么多年,你要是能把他提拔起来,他应该会对你忠心耿耿。”
白燕妮顿了顿,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,见他笑着不说话,就又道:“不过这得慢慢来,先用小恩小惠拉拢他,等收了人心后,再大力提拔,否则很容易坏事,他见在你这得不到更多好处,说不定就要倒到别人那边,咱们白白拉帮了他一次。”
王思宇呵呵笑道:“燕妮,说的好,真没想到,你还懂得一点御下之道,只是万立非不必太过担心,你们都能看出来的东西,他怎么会不清楚,不出意料的话,他这届应该会安分守己,不会再有太多动作,至于下一届,我肯定是要离开西山的,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。”
白燕妮转过头来,睁大了眼睛,好奇地道:“你能未卜先知?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?”
王思宇含蓄地一笑,悄声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白燕妮哼了一声,摸了洗发液,倒在头上,轻轻揉搓着秀发,撇嘴道:“你啊,总是这样故弄玄虚哟。”
王思宇望着她白皙如玉的后背,伸出手去,轻轻抚摸着,耐心解释道:“燕妮,你和我看问题的角度不同,你的眼里只盯着西山一隅,而我的视线更开阔些,青州、荆南、闽江、玉州、乃至华西、华中两省,一直到京城,这些地方都在我的考虑之内,有时候,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,不知不觉中,一个大的棋局已经在缓缓形成,我虽然不是布局的人,但棋局中一些微妙的变动,都会影响到我今后的仕途发展。”
白燕妮听了,不由停下动作,满脸惊愕地道:“太不可思议了,小宇,你以后应该会当很大的官吧?”
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,摇头道:“以后的事情充满变数,谁都说不准,有可能会扶摇直上,也可能折戟沉沙,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至于现在,就以平